事后清晨的索取又让安清甜瘫在了床上。
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, 指尖穿插在长发里,季悯无意地一瞥便燥了耳根。
她见了红润的脸颊带起笑意,露出洁白的牙齿,眼眸亮晶晶的,揽住他的腰, 用着软糯的江南语调。
“白日宣——”
不容她说完, 热血翻涌上来, 他直接封住了她漂亮的唇。
开了荤真好呀。
安清甜的眉间是化不开的欢愉。
他垂眸一觎,在她胸口的风景处留恋。
再往下, 指尖碰上她盈盈的腰肢, 她身子软,光滑白腻,终是又揉进怀里好好吻了一番。
末了, 他拾起早就被扔在一边大白色浴巾给她裹上。
他站起身,不着一物地抱她去浴室清洗。
她坐在浴缸里, 抱着膝盖, 一身娇嫩的肌肤红红的,锁骨与脖颈处布着他的痕迹。
唇瓣微肿,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,看起来无辜又纯情。
他一向不是乱来的人,但看到她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, 还是滚了滚喉结, 闷声拿起了花洒。
水温调得刚刚好, 所有温柔都是在体贴她。
而她却在温水浇在身上的时候, 伸出胳膊,右手食指抵在他突出的喉结上,含笑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道:“季哥哥,你要轻一点喔。”
床笫之间怀中的女人此时甜糯着嗓音拨撩着他。
季悯差点没把持住。
而她佯装成没事人,坐在他的大腿上,不大安分的小手摸上他精实有力的腹肌,肆意揩油。
手感真好。
“别乱动。”他敛眸道,极度克制地提醒她,“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。”
安清甜像是没听清似的,扬起小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,相当无辜:“我们已经有了第二次了呀。”
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,全程压着那股燥热为她清洗身子。
两人洗好走进卧室,简单披着大浴巾的她伸了一个懒腰,懒洋洋道:“其实做起来也不是特别疼…就是次数多了人不太受得了…”
“……”他一语不发地沉着帅脸。
她打着哈欠,一脸的烂漫,目光落在蜷在床角的白色衬衫,转头对他嗔怪道:“诶,衬衫都皱了,都怪你。”
他别开眼,表情不大自然,“我去给你拿衣服。”
她却娇着声:“不要,就喜欢穿你的衣服。”
最后,季悯给她拿了件自己的黑色衬衫。她开开心心地穿上,过大的衣服在她身上差不多能遮住大腿了。
他摸了摸这个看似很乖的女人的脑袋。
一大早煮的瘦肉粥早就凉了,他端起来送回厨房,然后正儿八经地烧了一桌菜。
饭桌上,她笑起来真是甜到了心窝。
***
事实证明,这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食髓知味,还有一点贪得无厌。
但是安清甜喜欢。
和以前强撩不同,现在拨撩了可以没有顾忌,没羞没躁…
她感受到了他的炙热滚烫,羞得不敢抬眼看他。
他温柔至极地哄着她,不算很娴熟地趁虚而入。
她还没怎么准备好,突然被填满,小手在他后背留下了红印,呜咽着和他抗议:“呜呜呜你出来…”
她是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衣冠楚楚的禽-兽。
以前以为的X冷淡,如今有贪婪得不知休止。
“嗯?”他在她耳边厮磨,循序渐进地攻夺。
安清甜没忍住,口中溢出欢愉的细碎声。
这下弓着的身子彻底红成了熟虾,她拉起被子把整张脸埋了进去。
他自是不依着,噙着笑意,一点一点拿开她的被子。
她恨恨地瞪着他,拾起一个枕头朝他砸了过去。
“斯文败类!”
他听了也不气,一番温柔绵密的厮磨取悦了她。
过后,安清甜仔细想想,除了索取起来就不知收敛…其他地方都是无可挑剔的。
她窝在床上,他做得家常菜她吃得津津有味。
傍晚时分,他接了个电话,她眼巴巴地看着。
“今晚不过去了。”说罢,他就挂了电话。
“真的不去了?”她软着声问。
“真的,陪你。”他揽过她窄窄的肩膀,肩头圆润白皙。
她配合着,任他抬起自己的胳膊。
好几次了,他还是不怎么会解她后背的搭扣。
“我来吧。”她主动道。
接着,她的手被禁锢住了。
这就是不同意了。
他单手解搭扣怎么也解不开的样子像一个毛毛躁躁的大男孩。
她乐此不疲地品味着他这模样,笑他:“明明都二十三岁的人了。”
下一秒,季悯惩罚性地咬起她脖颈上的一块肉,刺激得她整个人一颤,
“你别…”她想抬手推他,奈何手腕还被他固定着。
“真是色-气满满。”她啧啧地评价道。
看他红了脸,她自己也心脏砰砰乱跳。
两个人都很享受她不穿衣服时黏在他怀里小声说话的过程。
第二天,安清甜倏然睁开眼,枕边躺着的人凑过来呢喃。
“生日快乐。”
他吻上她的眉眼,拂过卷曲浓长的睫毛。
二十二岁了。
真好。
她嘤-咛着抱他,小手指勾着他的手,整个人被搂得紧紧的。
安全感这东西,一部分是自己给的,还有一部分是他给的。
***
十月,施词和陆栩结婚了。
在他们的婚礼上,安清甜看得热泪盈眶,紧紧搂着季悯的胳膊,黏人极了。
整个下半年,季悯一边准备大学本科结业,一边代表K大打比赛。
年底,他要出国培训半个月,走的前一夜第一次有了离别的愁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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